第八十八章 都市乡村_美攻但不弱
海棠书屋 > 美攻但不弱 > 第八十八章 都市乡村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八十八章 都市乡村

  第八十八章都市乡村

  一连忙活了好几天,稻子总算是收割完了,把稻谷打出来,还要放在太阳下晾晒。

  打稻谷的时候,徐币商看着那台简单的机器,震惊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徐科意看的好笑,让他自己亲手试了两次,他像发现了绝好的玩具那样爱不释手。

  可总共就这么点稻子,再怎么磨磨蹭蹭也总能弄完,于是在发现豆芽提着个桶出去捡穗子的时候,他像找到了另一件新奇的事那样,也带上自己的小背篓出去了。

  村里都知道那家小卖部来了个挺英俊贵气的男人,更知道抓小偷那天晚上,三四个男人都没能撂倒他。

  但大多数人已经遗忘了他是谁,没有人主动提起,便谁也不知道他姓徐。

  这天,徐科意一边晒稻子,一边在家里看店。

  而徐币商自从发现了田野的乐趣之后,早上就再也没有着过家,那个专属于他的小背篓里偶尔是一簇簇金黄的稻穗,偶尔是滚着泥巴的泥鳅。

  实在没得抓了,他还会用牛奶罐装几个蚂蚱回来喂鸡。

  从一开始摔一跤都不愿意纡尊降贵拍灰的人,现在几乎没几天身上是干净的,那洁白的老头衫上面全是草屑和泥印。

  刚把一箱箱的牛奶搬进来,除了常订的纸盒牛奶,徐科意又新订了许多罐装牛奶,全都放进了冰柜里。

  店铺里没有落脚的地方,便将人请去了后院,那棵茂盛的柿子树下。

  这个时候却听到外面有停车的声音,他以为是送货的忘了东西,转过身,却见一辆绝不会出现在这里的雷克萨斯停在门口。

  他单刀直入道,“你想干什么。”

  “当初少爷从这棵树上摔下来的时候,我以为它就不应该存在。”

  只不过在徐币商这里出了点岔子,他的家在小溪村,哪怕他人已经住进了徐氏老宅,可心仍旧留在这里。

  余先生抬头看向这棵年份悠久的大树,落在腿上的手指抬起,却只是隔空捏住了一片叶子。

  对方的声音带着一点上了年纪的低沉嘶哑。

  他带着草帽,看不清他的脸,却也能感觉到他由内散发出来的快乐。

  徐氏最精严最专业的管家先生,一手掌握了徐氏所有的大小事务,以绝对的忠诚度陪伴了徐氏继承人的成长。

  徐科意知道对方的年纪绝不像他面上这么年轻,至少在徐币商是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少爷在十岁的时候就知道犯错要受罚的道理,我悉心教导了他许多年,却没想到仍旧留不住他那颗心,可世界由规则建立,成年人更应该要明白遵守的道理。”

  “我以为这棵柿子树已经被砍掉了。”

  徐科意平静而沉默地看着他,半晌,淡淡的说道:“随意决定他人的归属权,是一件十分不礼貌的事情。”

  结果回来的时候鼻子都晒伤了。

  树荫遮去了几分暑气,可还是有明媚的阳光透过树梢落下斑驳星点的光。

  不顾对方突然崩裂的神色,他嘴角一扬,抬脚走向了后院。

  对方看不出具体的年纪,面相很年轻,眼神却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和沉稳。

  余先生看向他,那双眼睛比悬崖还要幽深,泛着丝丝由内而外的寒意。

  “我不认为徐先生可以和我讨论归属权这件事。”

  徐科意一身朴素的短袖长裤,对方却衬衫马甲黑西装,庄严的将自己套进这身躯壳里。

  有一次身上被抓的通红的回来,有些地方甚至挠出了血丝,一问才知道他被带着在草垛里玩了起来,刺手的干草沾在身体上,一下就让他娇贵的皮肤产生了过敏反应。

  他走下车,目不斜视地看向他,仿佛周遭的环境并没有什么值得他打量的地方。

  一种扑面而来的肃穆与凉意驱散了夏日的灼热。

  车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下来,来到后座,恭敬的迎下来另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从那以后,他就勒令他不准再去碰草垛,每天还要带着袖套和草帽出去,免得每次回来,脸都晒的红通通的。

  “你好,徐先生。”

  对方的皮肤很白,和徐科意这种清俊透亮的白不同,是那种没有几分生机的苍白。

  “我也不认为余先生有这个资格和我讨论这个问题。”

  随后,他拿出放在胸口的手帕,细细的将手指擦干净。

  徐币商开始还很听话,但因为他成功的混入了那些小毛孩子里面,不消几天就被带坏了,居然叛逆的丢掉了草帽。

  他确实已经不年轻了。

  他本想暂停关店,见对方尊贵的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气场,便眉梢一挑,对那位姿态恭谨严肃的司机先生说:“麻烦这位先生帮我看下店。”

  仿佛这一刻,他丢失的童年全部在他三十一的这几个月补齐了。

  “你好,余先生。”

  徐科意并不想浪费时间和对方说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对方突如其来的造访打断了这一天的平静,这种堪称冒犯的行为已经属于贸然闯入他的领地,他有权展露出他的攻击性。

  在对方看向他的时候,徐科意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台精密高雅的雕塑,被包裹在了这身繁琐的华服里。

  余先生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除却那张俊美的脸,他看起来就像个经历了岁月变迁的老人。

  从小卖部的门口往前看过去,大片金灿灿的稻田已经被收割了大半,垒成了一摞摞的草垛,远远的看过去,便能看到一个高挺的男人背着背篓和几个小萝卜头玩在一起。

  于是徐科意禁了他几天足,人这才老实下来。

  对方看向他,那双眼睛由湖底结成了冰。

  “带他离开。”

  他双眸微沉,冷笑道,“不请自来?”

  那双苍白细长的手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口,他看起来高贵又端庄,浑身散发着高高在上的冷静优雅。

  “他不属于这里。”

  徐科意几乎想笑,但他面上却是没什么表情地注视着他。

  司机先生坐立难安,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被委以重任,他几乎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便像座阴沉沉的大山那样笔直地站在那里。

  豆芽跑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黑漆漆的木头桩子。

  他眨巴着葡萄大的眼睛望着他,眼里带着惊讶与新奇,而他还不如司机先生大腿高,萝卜丁的个头一衬托,便莫名的有些好笑。

  “你是谁。”

  司机先生有些紧张。

  他还没有结婚,也鲜少和幼崽打交道,丁点儿大的小人仰着脑袋脆生生的问他,没来由的就让人心里发软。

  “老板呢。”

  豆芽扒拉着柜台,三两下就爬上了椅子。

  好了,这下不用仰着脖子这么累了。

  “徐先生正和余先生在后院商谈要事。”

  文绉绉又刻板的调子让豆芽听不明白。

  “老徐的背篓坏了,你有桶吗,我们挖了好多泥鳅,还抓到了黄鳝!”

  三岁半的小孩词汇有限,便伸长了胳膊,声情并茂的形容他们抓的那只黄鳝有多大。

  司机先生呐呐地张了下嘴,对于他这个问题不知该如何回答,紧张变的更具象化。

  因为他好像也感觉到对方急需要一个桶的急迫。

  “没有桶。”

  豆芽拧巴着一张小脸,这里离得最近,如果他再跑回家,黄鳝就要跑啦。

  看着他皱巴的样子,司机先生不知怎么的问了一句。

  “很大吗。”

  豆芽肃着一张小脸,认真地回答,“很大!”

  那看来真的很着急了。

  于是司机先生灵机一动,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连忙说:“那用这个装起来吧。”

  豆芽打量了几眼这件黑漆漆的西装,但现在时间紧迫,不是挑剔的时候,便勉为其难的应了一声。

  “行吧。”

  然后呲溜一下从椅子下滑了下来,赤着小脚丫一溜烟跑了。

  司机先生默默的把自己伸出去的手收了回去,伸长了脖子往前看,心里忍不住跟着一起着急。

  希望还来得及。

  毕竟那是一只很大的黄鳝呢。

  “小徐啊,拿包盐。”

  强子他娘走进来的时候差点被面前高大的男人吓了一跳。

  直到听到一声低沉的“你好”才抬起头看向面前陌生的男人。

  司机先生的业务能力向来精准而又有效率,在强子他娘愣神的时候,他已经拿好一包盐,并说:“你好,一块钱。”

  强子他娘愣愣地交了钱,上下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差点把自己看的脸一红。

  这腰这腿,谁看了不说一声受不了。

  她咳了一声,问:“小徐呢,怎么没看到他。”

  “徐先生正和余先生在后院商谈要事。”

  强子她娘看着白衬衫里鼓鼓囊囊的胸肌,迷糊的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又重重地咳了一声,强行撕巴下自己的眼睛,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句,又说:“那你再给我拿包糖吧。”

  “稍等。”

  随后司机先生将糖都放在柜台上,用那道低沉的男中音问:“请问是要红糖、白糖、还是要冰糖。”

  强子他娘五迷三道的答,“红……红糖。”

  “好的,五块钱一罐,谢谢。”

  迷迷糊糊的交完钱,又迷迷糊糊的转过身,站在太阳下,才觉得那张脸好像要烧起来。

  她臊的哎哟一声,跺了下脚,匆匆忙忙地跑去找那些闲的在树下嗑瓜子的小姐妹去了。

  于是,还没等司机先生长出一口气,更加繁琐嘈杂的声音又包围了他。

  徐币商用背篓扣着搅在泥水里的黄鳝,四周围观的小眼睛都可紧张了。

  他们抓过最大的东西就是手指长的泥鳅,还没抓过这么大的东西呢。

  远远地看见豆芽跑过来,小萝卜丁们纷纷眼睛一亮,急得不停地招手,却不敢开口说话,生怕将背篓里那个大东西吓跑。

  等豆芽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递过来外套说:“没……没有桶,只有这个。”

  哪里顾得上这么多,徐币商也正严阵以待呢。

  他看也没看的接过来,入手却猛地顿了一下,耳边听着豆芽说:“老徐,你家的店又换人了。”

  说不清什么感觉,在触到手中精细的布料的时候,他一颗心就沉了下去。

  “跑了跑了!”

  “黄鳝不见了!”

  “都怪你一直嚷嚷着要看!”

  “怪豆芽!谁让他来的这么晚!”“是因为老徐他家门口停了辆好大的车,我差点跑错了地方!”

  “什么什么,什么车!”

  “可漂亮可气派了!”

  于是小萝卜丁们很快就忘记了没有抓到黄鳝的失落,开始对徐币商他家门口那辆陌生的车感兴趣起来。

  而在抓到这件外套的时候,徐币商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那张会笑的温和童趣的脸变得如第一天那样矜贵冷淡。

  徐科意出来的时候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自己的店会突然生意这么好。

  村里的阿姨婶婶全都一窝蜂的挤在柜台前面说要买糖。

  司机先生忙出了一头的汗,回头看到徐科意的时候,像看到救星那样,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

  “徐先生,红糖已经卖完了,您仓库还有存货吗。”

  徐科意掠过他看向门外那些眼神冒光的阿姨婶婶,又轻飘飘地扫过他健硕挺拔的身体,眼里带了点微不可查的笑意。

  像徐氏这种大家族,连司机先生都是正经的保镖出身。

  他正要说话,视线却突然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突然沉下来的氛围降下了火热的气氛,那些拥挤的人也回头看到了徐币商,正惊叹于他的英俊贵气,余光又看到从后院走出来的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

  徐科意先走出来,安抚下她们的躁动,以一种平和但不容易拒绝的语气说:“抱歉,今天暂时不开店了。”

  有人想问为什么,却被旁边的人拉了拉胳膊。

  这一个两个的一看就不简单,可不能瞎掺和。

  于是她们都笑眯眯的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回头,感叹道这真是一副养眼的好场面啊。

  等店里的闸门拉下来,好像外面炙热的夏意就被隔绝在外,沉寂冰冷的氛围在四周蔓延,连光线都照不进这个普通又狭窄的地方。

  “先去后院吧。”

  徐科意平静地收回目光,率先走向后院。

  徐币商跟在身后,将手上的外套抛给司机先生。

  对方恭敬的接了,重新规整的穿在身上,刚刚那一点鲜活的人气也被这件黑漆漆的西装外套裹了进去。

  余先生一眼就看到了徐币商身上的老头衫,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浑身都是泥巴印,手脚都暴.露在炙热的阳光下,脖子上还挂着个草帽的人是徐币商。

  他几乎无法忍耐的想要开口说话,徐币商却回过头,用那双冷冽的双眼看向他。

  “现在不需要你开口。”

  强硬又掷地有声的嗓音让徐科意回头看向了他。

  在他的目光下,刚刚还气势强劲的徐币商却突然变得不自在起来,抿了下唇,又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偷偷把塞进口袋里的袖套拿给他。

  “还有呢。”

  听到他冷静的声音,他又拿下挂在脖子后面的草帽,小声地说:“我一直戴着的,没有晒伤。”

  徐科意看着他红通通的鼻尖,伸手碰了一下,徐币商立马嘶了一声,之前的晒伤还没好,又因为自己没有好好的保护,一碰就有点火辣辣的痛。

  听到他的冷笑,对方立马心虚地垂下了头,左手抠右手,右手抠左手,一副老实认错的态度。

  “去洗个脸,再把你的手洗干净。”

  瞥到他那双全是泥巴的手,徐科意冷淡的开口。

  徐币商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以前不都是他帮他洗的吗。

  “徐币商,你几岁了。”

  徐币商沉默地垂下了脸。

  他径直走向水井,将手伸进水盆里胡乱地搓,然后撩起水打在脸上,全部都弄湿了自己的领口。

  一通胡来下来,脸和手没洗干净,反倒是头发和衣服全打湿了。

  轻叹一声,徐科意无奈又纵容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抬头。”

  他顺从地抬起头,一条湿毛巾盖在了他的脸上,擦干净他饱满的额头,然后是他的鼻梁,他的脸颊,再是他的下巴。

  徐币商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这一刻,徐科意好像看见一条在说着不要将他抛弃的小狗。

  可徐币商怎么是一条小狗呢,他有着百亿身家,徐家需要他,徐氏需要他,他是一个三十一岁的成年男人,他不需要谁成为他的港湾。

  是谁在抛弃谁呢。

  他眨了下眼睛,收回视线,又认认真真一点一点的将他的手擦干净了。

  透过冰凉的井水,徐币商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种突如其来的难过让他垂下眼睑,唇角抿成了直线。

  徐科意几乎以为他又要哭了,却见他站起来,神情冷淡的看向那位余先生,除却微红的眼眶,看不出一点的委屈。

  对方一直在等他,如他所命令的那样,在没有开口的时机下并未出声说话。

  而现在获得了许可,这位一直矜贵又端着架子的余先生恭敬的半垂下头,平和地说:“少爷,你该回去了。”

  徐币商眼睫微颤,用徐科意从没有听过的冷漠的声音问:“他要死了?”

  “徐老先生刚度过一次危险期,医生说要随时做好准备,只是关于遗产的分配,目前出现了分歧。”

  “分歧?”

  听到这声似是而非的轻笑,徐科意以为自己看到了西装革履的徐币商如何高高在上的俯瞰着众生。

  “我不认为作为徐氏唯一的继承人,还有遗产分配的必要。”

  他的声音冷下来,笃定而平稳。

  余先生脸上几乎立马出现了一丝清浅的笑容,看向徐币商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满意的艺术品。

  “我也这样认为,只是他们认为少爷并没有完全接受徐家的教育培养,在继承权的事情上不够有资格,希望能合理的将遗产分配。”

  余先生陈述出这段内容,语气却带着隐晦的傲慢。

  似乎已经认定了那些人的失败。

  那些人是谁,是不重要的旁支,还是谁生出来的私生子。

  这些离徐科意都很遥远,是他只能在新闻杂志中看到的东西。

  他看向徐币商,对方矜贵冷傲,即便他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的双眼里是如出一辙的运筹帷幄。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徐币商身上属于自己的影子越来越少了。

  他没什么表情地转身离开,徐币商却在他转身的时候迅速回了头。

  “徐科意。”

  他的声音急切而惊慌,这让他又想起了他曾看见过的背影,带着冷淡与漠然,将所有的色彩都从他的世界抽离。

  徐科意回头看向他,那双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似乎还因为他的叫声有些疑惑。

  随即青年平稳的声音响起:“中午想吃什么。”

  “我想吃麻婆豆腐,还想吃红烧排骨。”他注视着他,轻轻地开口。

  “之前做的荷包蛋你一口没吃,不准挑食。”

  徐科意皱了下眉头。

  “那你再做一个吧,中午我就吃。”说完,他还是忍不住说:“吃完荷包蛋,你能给我做红烧排骨吗。”

  徐科意暼了他一眼,嘴角轻扬,“不做。”

  你怎么这样!

  但看到徐科意那一闪而逝的笑意,他又反应过来对方在骗他。

  提起的心脏骤然落下来,随即又听到他说:“去挖两颗葱。”

  然后他立马提起篮子走了。

  余先生惊讶的看着听话的徐币商,他想开口说话,却见他熟练的找到那块地,将葱拔出来之后还抖了抖上面的泥巴。

  说两根就两狠,一根都不愿意多拔。

  拔完葱之后,他又跑到旁边的地里摘下了一个饱满圆润的大西瓜。

  偷偷将西瓜放进水井里冻着,他拿着两根葱走向厨房,路过的时候,余先生开口叫住他,“少爷。”

  他冷淡地暼了他一眼,径直从他的面前走过。

  走进厨房,徐科意看他真就只拔了两根葱,无奈地扫了他一眼,拿给他一个西红柿让他自己玩去了。

  于是,徐币商拿出专属于自己的小板凳坐在厨房的门口,一边吃西红柿一边守着他做饭。

  而余先生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在面对徐科意的时候,他的身上好像被阳光洒满,鲜活又生机勃勃。

  这让他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同样年轻的男人,在面对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的时候,他不屑一顾地说:“谁爱要谁要,反正老子不想要。”

  那年,他高考毕业的作文,梦想是去乡野里放牛种田。

  后来,他的梦想实现了,代价是徐币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goiiz.com。海棠书屋手机版:https://m.goiiz.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