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李一漾×阿一_美攻但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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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李一漾×阿一

  第一百五十二章李一漾×阿一

  一声雷响,李一漾猛地从梦中惊醒,他直直地看着床顶,双眼如炬。

  本来在摆烂装死的2526被他吓了一跳,见他睁着眼睛一句话都不说的模样,它也不敢吭声。

  过了好一会儿,一道粗大的闪电从窗外劈了下来,接着是震耳的响雷。

  李一漾缓缓转动着脖子看向床沿,黑漆漆的夜里朦胧一片,透过他的眼神却仿佛他的床头站着一个看不见的人。

  2526被吓得屏住呼吸,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觉得几乎要窒息过去。

  终于,李一漾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里面的空洞已经消失,又变为那副冷幽幽的晦暗不清。

  他转过头看向睡在旁边的阿一,伸出手从他的衣摆里钻了进去,直到感觉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萦绕在他四周的冰冷感才尽数褪去。

  这里不是那栋死寂的宅院,他已经死了,却又活了。

  侧过身,他将手心贴在阿一的胸口,心脏跳动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相贴的温度也暖化了他的手。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阿一的侧脸,却好像透过他在看着另一个人。

  好冷,他好冷,他要死了,也要死了。

  如他兄长说的那样,他每天都在期待着,却等来一同被他关在房里的兄长。

  他猛地翻过身,用力捏住了那截脖子,抬起头,是阿一在黑暗中亮的出奇的眼睛。

  对方静静地看着他,有疑惑,有不解,还有乖巧和顺从。

  活的。

  大雪漫天,血落红梅。

  低哑的男音从震动的喉结处传了过去。

  他一把火烧出了灰色的蝴蝶。

  他兄长变了,总是斯文体面的模样变得狼狈瘦削,眼眶凹陷,他们说他兄长染了毒瘾,怕是不能再放出去丢人现眼了。隔着看不见阳光的门,他那翩翩佳公子的兄长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眼里是血,鼻里是血,嘴里也是血。

  哦,他的兄长在第一天就死了。

  一天,两天,三天……

  他不懂,他茫然,也害怕,他想让那些人帮帮他。

  这毒真厉害,兄长的血都快被他喝干了,这毒也终于沁到了他的心口。

  他捂着胸口,咳出来的血湿了领口,双眼都开始涣散起来。

  可惜李一漾根本听不见它说话。

  他躺在床上转过头,兄长冷冰冰地躺在床上,青白的脸上七窍流血,睁着眼睛看着帐顶,微张的唇被血丝凝在了一起。

  他侧着头,耳朵覆在那颗强健的心脏上,听着一声,两声,扑通,扑通,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染上毒瘾会这样吗,他明明见那些少爷分明是一副将要上天的飘飘欲仙,为何他兄长这样痛苦。

  他又做梦了。

  2526急的要命,很想把这位宿主摇醒,再这样下去,这位宿主真的会咳死的!

  【宿主,你清醒一点,你现在是李一漾!】

  四天,五天,六天……

  血一滴一滴的从嘴里溢出来,他不停地咳,好像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他又做梦了,梦到那毒灼烧了他的心肺,又疼,又痛快。

  更冷了。

  “兄长……兄长……”

  门开的那天,外面白茫茫一片,只有扫地的老妪在外面扫雪,她眼睛瞎了,因为没用,所以被留在了这里。

  看戏啊,他也喜欢看戏。

  外面的锁被雪冻落了。

  一个人面色青白、七窍流血的人。

  他开始笑,血一口一口的从嘴里淌出来。

  天越来越冷了,兄长抱着他,让他别怕。

  扑通,扑通。

  他知道很多东西都变了,他不再是那个千恩万宠的少爷了,兄长却让他不要担心,说一切都会变好的。

  梦到兄长与他说话。

  可他兄长太年轻了,一个只知道读书的文人又懂什么呢,而他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同龄正是上树逗鸟的时候,他却已经被软.禁在了那栋宅院中。

  飞扬的大雪变成了冰雪消融的春天。

  “兄长……”

  那个时候,他的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叔伯们都在挣家产,可他兄长才是那个嫡系继承人,印章也该传到他兄长的身上。

  他赤着脚一步步的往外走,穿过绵延的长廊,萧瑟的庭院,离得越近,他逐渐听清了外面谈笑的声音。

  可风从破了的窗户吹进来,这栋老房子好像只剩下了兄长和他。

  “主人。”

  忽的一双手臂抱住了他,温热的体温隔着轻薄的衣料传递过来。

  李一漾冰凉的指尖一动,顺着他的喉结抚摸到了他的脉搏,在那截温热的脖子上游移。

  “主人。”阿一再次唤了他一声,那双眼睛全部映着他的样子,高大强健的体魄乖顺地躺在他身下。

  眼眸骤然柔和下来,他感觉到了四周的空气还有手上传来的温度。

  他低下头,咳出了几口血,黏连的血丝落到了阿一领口微松的胸口,在他健硕的胸肌上染上了几分旖.旎的颜色。

  放轻呼吸后咳意止了下来,他抬手一点一点的将血迹抹开,看到他古铜色的肌肤仿佛画上一个红色的图腾那样瑰丽,他又开始笑,在阿一略微不自在有些闪躲的动作中,他温柔地说:“乖,继续睡吧。”

  伸手将阿一松散的领口拉好,那朵用血画成的梅花却留在了里面。

  他掀开被子下床,摸到床头的烟杆撩开了床帐。

  当年他死的时候其实并不如何年轻了。

  兄长的腐臭味传了出去,那扇门才被打开。

  有雪有老妪,却没有被冻落的锁。

  他还是苟延残喘的活了很久,兄长的血快要被他喝干,却没有这么烧心灼肺的毒。

  那些人继续将他软.禁着,他一个已经废了的人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于是他好像随着已经死去的兄长那样一同死了,独自葬在萧瑟空寂的后院。

  他抽着父亲的烟杆,穿着兄长的长衫,染着母亲的红蔻,在一年年雪落花开中逐渐长大。

  其实那个时候他也已经快死了,只是觉得终于活够了日子,总算不辜负父母亲乃至兄长对他的期望,他便想死的再快些。

  他咽下了所有的烟膏,一口一口全都嚼碎了吞下去,在那天夜里,他提着灯笼走过每一条长廊,看了院子里凋落的梅花。

  然后在冬去春来的那天,他放了把大火。

  吐出一口烟,肺部的紧涩感让他好受了不少。

  转过身,阿一正在床上看着他。

  常人都觉得阿一那双眼睛凶恶狠厉,李一漾却极为喜欢这双眼睛,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看人的时候却也有点忠厚的乖顺,尤其是那双眼睛满满的都是他,就好像他的锚,链接着心脏将他拉入了人间。

  他走到床沿,俯身看他。

  “怎么了,不想睡?”淡淡的烟草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张合的唇还能看到未干的血,比往常要低哑的嗓音听起来却十分撩耳。

  阿一拉着他的手从自己的领口伸了进去,他垂眸看着他的动作,直到他冰凉的掌心重新覆盖住那颗强健的心脏。

  心口跟着跳动了一下,他抿起唇,抬眼看向他。

  阿一仰头与他对视,清晰可见的瞳孔映着透亮的颜色。

  他滚动着喉结,终于像是被吸引那样,弯下腰,轻轻地吻了吻那朵盛放在他眉尾的梅花,再次哑着嗓子说:“睡吧。”

  拿起烟杆,他转身出了门,脚步没有任何的停留。

  而阿一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见,才伸出手,摁住了自己空荡荡的心口。

  在响过几声响雷之后,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那些摇摆的枯枝在窗外映出了一副光怪陆离的画。

  李一漾走过书房,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旁边一间房门微敞,细微的缝吹过一阵轻微的凉风。

  里面没有关窗,在这磅礴大雨的夜里透出了一点凉意。

  只一指宽的缝隙随着那点风被吹的越来越大,不需要李一漾推就已经慢慢敞开。

  他站在门前,一边抽烟一边看着这道打开的门,醒目的闪电划过,一道挂在吊灯上的影子轻轻地晃了晃,映出那张惨白的面孔。

  李母上吊死了。

  他吐出一口烟,在电闪雷鸣中与李母那双凸起的眼珠对视。

  不,她是被人弄死的。

  这样一个柔软又毫无主见的女人,即便在无力反抗的压迫下也不见得有多想死。

  一个人求生的欲.望有时候远比自以为的还要强。

  所以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希望他能害怕吗,还是慌张,或是难过。

  可李母死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李一漾神色淡然的收回目光,门重新合上,挂在吊灯上的李母垂落着脚尖随着打开的窗在空中晃动。

  乌黑的阴影中走出来一个人。

  阿笛看向那扇关紧的门,不禁觉得他这位堂弟还真的是不一样了。

  “阿笛,我们该怎么办。”

  昏暗的角落里缩着四婶还有二叔一家,断了条胳膊的阿孚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却不敢向他走近。

  “听话,只有听话,才能活的久一点。”

  却不知道他这句话说的是谁,又是说给谁听。

  他双眼紧盯着门口,却伸手抓住了头顶李母垂下的脚尖,抬起头,轻轻的在那惨白的脚背上印下一个吻,心里抱歉道:对不起了大伯母,看起来你死的毫无价值。

  其他人看到他变.态的动作一句话都不敢吭,阿孚却咽着口水双眼迷离,脸上也泛起了粉色的红晕。

  一个看起来比李一邢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死死地缩在墙角,他盯着阿笛,一颗心跳的七上八下,偷偷的衡量他和现在的李一漾谁更可怕。

  看一眼自家还贼心不死的父母,他拉住了李家二婶的手臂,对方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随后看到是自己儿子,连忙将他搂进怀里,捂住了他的眼睛。

  而他透过指缝看到父亲被踩断的那根手指,悄无声息的下了一个决心。

  三叔家那个躺在床上高烧不退的堂弟也死了,不是因为腹部的伤失血过多而死,而是因为犯了毒.瘾,在疯狂中活活撞死了。

  自此,三叔一家只剩他一个了。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出过房门,每天的饭菜都是管家送过去,他像只缩进壳里的乌龟,整天惶惶不可终日,每天夜里从噩梦中醒来。

  三叔已经废了。

  李一漾看一眼被床单裹住的尸体,抿出一口烟。

  “尽量在三天内解决吧。”

  2526缓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想要解决的是什么。

  【宿主,你真的要把李家的人都处理掉吗,如果……如果你想毫无顾忌的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也不用把他们都解决掉吧……】

  李一漾笑了一声,似乎在笑它的天真。

  “只有死人才不会带来后顾之忧。”

  2526一滞,它明白这位宿主的意思,在对方看来,与其费更多的力气去和这些臭虫斗智斗勇,倒不如欣赏他们在绝境中濒死的模样。

  只有人死了,一切才算干干净净。

  【那为什么是三天】2526有些困难地问出声。

  毕竟之前这位宿主一直都是懒懒散散的模样。

  “因为时间太长,尸体就烂了。”

  李一漾抿着烟嘴走出了门,闻着空气中的烟草味,2526回头看了眼被覆盖的尸体,眼里有些茫然。

  但其中诡异的寒意让它觉得还是不要往下深想最好,那绝对不是它愿意听的答案。

  阿一的手上缠着绷带,昭示着他曾经被餐刀洞穿的事实,还有颈骨碎裂的三婶。

  小少年有点害怕,并不太敢接近他,可想到什么,他又强忍着内心的惊惧向他靠近。

  “我……我要进去……”

  如果不听他声音里的颤意,倒真的很有颐指气使的样子。

  但他的气势太弱了,阿一只是睥睨地扫他一眼,小少年就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头凶兽盯上了,立马慌张地后退一步。

  不过看阿一并不动弹的模样,他又鼓起勇气试探着向他靠近,只是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他立马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跑走了。

  阿一并不将他放在眼里,仍旧守在门口。

  李一漾一天中在书房待的时间最长,可能李父也没想过自己的意外来的这么快,所以许多资料他还是照常留在了书房。

  往常李父在的时候,书房是没有人敢来的,所以除了一些更重要的机密文件被锁了起来,大多数资料都能在这里找到。

  李一漾也在疯狂的吸收有关李家的一切。

  不过这也是纸上谈兵,真正重要的还是外面的情况。

  有关李父住院不醒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中心城,现在外面大概暗流涌动,正将虎视眈眈的目光盯紧在李家。

  但这段时间李家隐忍不发,仿佛隐匿了一般,让一些人有心却也无从下手。

  李一漾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相反,他放了一双眼睛在外面,即便没有出这扇紧闭的李家大门,他也什么都知道。

  阿一宛若一个入定的石狮子那样一动不动地守在书房门口。

  面对那些总是蠢蠢欲动的将眼神投向他的人,他浑身散发着煞气,用凶恶的目光警告他们最好老实一点。

  既不要想着出去,也不要试图靠近这里。

  阿孚还是那个漂亮女人,丰满性.感,身上带着浓郁的馨香,即便一只手挂在脖子上也没能影响她的艳丽。

  “你叫阿一对吧,看不出来,你还真听堂哥的话。”

  阿孚红唇微扬,她眼里还是怕的,也没法不怕,可当真的靠近之后,她又因为阿一健硕的体魄而感到无法自拔,几乎立马就觉得口干舌燥起来,眼里也冒出了火。

  在这里关了两天,她的瘾就像一根绷紧的弦一样控制不住了,几乎鼓动着要将她的恐惧冲散。

  她已经快受不了了。

  本来只是想接近他,但现在是真的有些意动了,脑子也混乱起来,差点忘了自己的目的,只有因为对方身上所散发的男性荷尔蒙而被勾起的欲.望。

  “你有过女人吗,听说你是东区的人,应该什么都见识过吧,你尝过女人的味道吗,和女人上过床吗……”

  阿孚越说越觉得气息火热起来,她几乎快要颤栗了,阿一身上那种混杂着鲜血的气息几乎成为了她的催.情.剂。

  脑子已经彻底失控,她现在只想抚摸对方结实的胸膛和紧绷的腰腹,这样高大魁梧的男人,难以想象衣服下的身体到底有多性.感。

  “呃……”

  阿孚被捏紧了脖子,阿一冷冷地俯视她,眼里带着厌.恶。

  恶心死了!

  窒息感让阿孚清醒了一瞬,但也仅仅只是一瞬,她很快又沉迷进去,甚至在窒息中伸出舌头去舔了阿一的手。

  阿一瞳孔一震,立马将她丢在地上,狠狠地擦着自己的手背。

  脏死了!

  脏死了!

  脏死了!

  李一漾从书房后的门内走出来,咔哒一声将之锁好,转头就对上一双愤怒中夹杂着委屈的眼睛。

  再看一眼倒在地上明显发.情的阿孚,他走过去,四婶却连忙走出来将阿孚拖走了,似乎生怕与他对上。

  什么时候,他竟然比阿一还要可怕了。

  空气中混着阿孚身上的香水味,只是很快又被烟草味覆盖。

  他挑了下眉,回过头就看到阿一正在疯狂地擦着自己的手,眼里的戾气简直要溢出来。

  而他惯用左手,被舔湿的那只手也是他缠着绷带的手,口水湿漉漉地透了进去,又在他粗暴的动作下溢出了血,和口水混在一起,渗进了他的伤口。

  “好了。”

  眼看着滴落的血湿了地板,李一漾出声打断了他粗暴的动作。

  阿一用力地抿着唇,抬眼看向他,明明是一副凶悍的恨不得要杀人的模样,李一漾却从中看出了一点委屈。

  他忍不住一笑,又咳了满嘴的血,面不改色地抿了口烟将嘴里的血腥气咽了回去。

  “过来。”他叼着烟嘴,上挑的狐狸眼看了过去。

  阿一立马走到他面前,弯下腰,脑袋也垂了下来。

  他依他所想的那样摸摸他的头,又用冰凉的指尖揉了揉他的耳朵。

  阿一顺势将头抵住了他的肩膀。

  他远比李一漾清瘦的身体要高大宽阔的多,可低头寻求安慰的模样却乖的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大狼狗。

  被摸了一会儿,他偷偷抬眸看了李一漾一眼,随后伸出手搂住了李一漾的腰,他不敢用力,只轻轻地搭在上面,却也带着试探的小心翼翼。

  李一漾侧目看了他一眼,但或许是他已经习惯了阿一的体温,他并没有拒绝。

  一手拿着烟杆,一手轻抚着阿一的头,顺着他的后颈滑向他的背,在阿一舒服的颤栗中,他从上至下的延着他的脊椎往下探。

  而阿一绷紧了身体,忍不住向他靠的更近,搂在他腰上的那只手也悄然加紧了力道。

  他十分依赖李一漾的抚摸,从第一次被摸头就是,而后就变得更加欲罢不能。

  李一漾微眯起眼睛,唇中散出一缕烟。

  果然比起猫,他还是更喜欢狗这种动物。

  即便再如何凶恶威猛,但当对方向你俯首称臣的时候,你只需要摸摸他的背,他就能舒服的向你敞开肚皮任你把.玩了。

  且会永远的对你忠诚。

  “怎么样。”

  阿笛垂眸看向衣衫不整的阿孚,幽暗的双眼看不出几分波动。

  而对方两颊酡红,双眼迷离,听到他的话,十分妩媚地笑了笑,妖娆的身体扭成了一条蛇。

  随后,她张开嘴,黏连着银丝伸出自己的舌尖,上面一颗白色的药丸已经融化了大半,咕咚一声被她咽了下去。

  入口即化,遇水即溶,无孔不入。

  这药可是不得了的好东西。

  阿孚抚摸着长发,浪荡地笑了起来。

  “堂哥也把他给我用用吧。”

  “好啊。”阿笛笑着应了她。

  随后他走出门,再也不看在地上扭动的阿孚,伸手抚过自己扬起的嘴角,笑弯了眼。

  等玩死了就烧给她。

  路过走廊上的那些安静空寂的房门,里面空幽幽的散发着寒气。

  一间,两间,三间……

  最后路过挂着李母的那间,微敞的门缝露出一双垂在半空中的脚尖,在这明朗的晴天也没来由的让人心底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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